仲冬的时候，连然出国处理事务，到了国外遇到暴风雪，航线受到影响关闭，连然被迫滞留，那一整个月的天气都不算好，连然在国外待了一个多月后，在某天早晨接到了卓煜的视频电话。

    连然睡得不太好，到了凌晨才浅眠，没过多久又被跨洋而来的视频通话叫醒，他按下接听键，画面片刻后显示卓煜的脸。

    卓煜将手机摆在桌上，看着屏幕对面的连然。

    连然赤裸着上半身，露出锁骨和胸膛，靠在床头，撑着脸，半眯着眼看着他，窗帘是拉上的，只有一点点亮光，看得很模糊也很情色，卓煜不知道情色是从何而来，大概是因为连然看着他的眼神。

    卓煜刚刚洗了澡，穿着睡衣坐在办公桌前，连然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撑着脸看他，卓煜便主动跟他说话：“我查了F国那边最近一周的天气，貌似都不太好。”

    连然弯着唇角：“嗯？”

    “就是说，你不要着急回来，等天气好一点了再回来也可以。”卓煜说得正正经经，仿佛真的像在叮嘱连然。

    连然敲了敲手机屏幕：“真的吗？是你的真心话吗？”

    卓煜没怎么犹豫便正色道：“是。”

    连然便笑了：“F国冬天很少有天气好的时候，我听小煜的，等冬天过去了再回去。”

    屏幕那头的卓煜眼睛便睁大了些，蹙眉看着连然，颇有指责的味道。连然觉得卓煜的表情很有趣，凑得近了些，卓煜被吓了一跳，心虚地往后躲了躲，被连然嘲笑：“躲什么？我又碰不到你。”

    卓煜的表情便拉了下去。

    他跟连然僵持了一下，最后终于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是三个月有点久啊。”

    连然耸耸肩：“对我来说很久，对小煜来说不久吧？毕竟小煜平时烦我烦得很呢，巴不得我离你远一点。”

    卓煜猛地抬头：“我哪里有——”然后卡住了，声音低下去，“还不是你…每天都要做爱…我要工作啊，腰腿总是酸着怎么上班…”

    “哦，好吧。”连然缓缓道，“小煜不想做，我给小煜放三个月的长假，怎么样？”

    “连然！”卓煜听出了他的试探，又羞又恼，又讲不过连然，只能说：“不说了，挂了。”

    连然这才有些反应，手握住手机，拉近，让卓煜看到自己带着血丝的眼：“我凌晨四点才睡着，小煜不陪我说说话吗？”

    卓煜原本也只是想吓吓他，听到连然诉苦便又软下来，“你怎么那么晚睡？”

    连然笑，“嗯，因为想你。”他的手往下摸，盯着卓煜的脸，看上去漫不经心，“小煜想我吗？”

    但是连然永远不能在卓煜嘴里听到很直白的话，卓煜说：“白天还好，白天工作很忙。”

    连然便笑着帮他把后半句说了：“晚上想。”

    卓煜不说话，默认了。

    “现在你那里是不是晚上？小煜想我的话会做什么？”连然好奇问，他状似无辜，却把镜头下移，让卓煜看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我想小煜的时候，都会这么自慰。”

    卓煜不是不知道连然是个变态，但是每次面对连然他都会因此变得奇怪，他觉得是自己跟连然一起生活太久的缘故，他被连然带得情色了，否则在看到那柄性器的时候为什么小腹也会跟着紧了紧，燥热从身体的每个角落蔓延出来。

    卓煜喜欢看连然自慰，看他原本漂亮禁欲的脸露出一些情欲的倦态和放纵，一想到这样的人是因为自己变成这样的，会有七情六欲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很有成就感。

    你看他喜欢我喜欢得不行呢。卓煜心想。

    光是看着就这么硬了。

    卓煜的手碰上屏幕，在粗长的性器上触了一下，又立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