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力量可以与神媲美,但他没有神格,也没有信徒。
他的力量来自于从地狱之心取用的七宗罪,七宗罪放在命匣中,而命匣与神格不能共存,也不能相互转化。
为了维持魔界平衡,魔王每次取走的七宗罪都不相同,因此每次复活,新生的命匣都有不同之处,但神格是不能反复更改或重构的造物,如果他凝聚了神格,以后能取用的七宗罪就只能固定在一种力量上了。
鉴于地狱之心里的负面情绪失衡会导致魔界环境崩溃,在他饿晕了头拿走了好几种七宗罪前魔王从没想过凝聚神格,因此即使他与邪神们称兄道弟,也有很多事是他不能参与的。
魔王看到鹰的翅膀微微动了一下,翅膀尖的几片有些长的羽毛不易察觉地翘了起来,露出了他的眼睛,咬着小饼干歪头观察魔王和法师。
“我知道幸存者小镇曾想把你献给Yin影之神,”他对法师说,“这证明确实有一个城镇在被移除光明序列后成为了邪神的眷属,但我不能断言还有其他地方同样遭受此害。”
法师有些明白为什么魔王没有神格,但宫廷骑士和黑法师还一头雾水,宫廷骑士仗着自己会做小饼干率先开口:“魔王没有神格?”
然后得到了一个来自魔王的冰冷注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捂住了自己的嘴。
法师结束了思索,举起鸡尾酒喝了一口,冷静地说:“我需要受害者名单。”
黑法师用法术在桌上写了三个不完整的地名:“它们是被注视的,我不能把它们说出口,”他抬起头看着法师的眼睛,郑重地说,“因此我请求您,无论今天是否达成共识,请您为福斯兰保守秘密。”
法师认出了其中两个地名,一个在魔王发起进攻时选择的平原上,因为通道开关产生的余波被魔气侵蚀,另一个则是在抵御魔王入侵时被一打禁咒变成不毛之地的机械之城——机械之城由矮人和人类共同建造,是一部分职业为“工程师”的法师的圣地。
这两处地方均在战后被重建,法师在通信中和人谈到机械之城,都说新城比旧日更恢宏高大,因此法师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一座城市会被剔除光明序列。
“我会保守秘密,”他回答说,然后指了指桌上的残缺拼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里没有遇到反抗?”
黑法师简洁地说:“因为惧怕在其中诞生的某项研究,福斯兰和克森娜的官方对此保持缄默,在野法师则只表示了抗议。”
“什么研究?”法师追问,“是什么样的研究能够同时震慑三方势力,难道他们造出了太阳?”
“相差无几。”黑法师回答,他示意宫廷骑士从钉在墙上的架子上拿来一叠报纸,把加粗加黑的标题页向法师展开,“他们仿照太阳行为,研究出了基于聚变的武器,威力约等于十分之一个魔王,但只要完成制造,凡人也可以使用。”
魔王嘀咕道:“十分之一个我?如果不是吹嘘,你们可以准备弑神了所以教廷会为此感到非常担忧。”
法师认为这就是原因,宫廷骑士惊恐地掀翻了桌子,愤怒君主还没吃完的小饼干掉得满地都是。
鹰身魔物发出了愤怒的鸣叫,挥动翅膀掀起一阵狂风。
宫廷骑士猝不及防地被狂风劈头盖脸地砸中,五官都变了形状,看起来有点狰狞,但离受到伤害还很远,魔王及时地替法师撑起了一个防护术,他们那一侧连被法术托起杯子中的酒水都没有升起波澜。
因此只有丢了魔杖和手脚的倒霉黑法师直接被风掀翻,嗜血藤的嫩芽被利刃似的风隔断了几枝,和它就缠在一起的触手暴躁而狂乱地挥舞起了分支。
黑法师和桌椅撞做一团,然后发出了虚弱的呻yin声,愤怒君主的翅膀最后慢吞吞地拍动了几下,若无其事地收了起来,盯着宫廷骑士Yin森森地说:“你赔我饼干。”
法师无奈地喝了一口海岸:“魔王会照价支付和赔偿,”他补充道,“盖文,你一天最多可以吃三份甜食,再多你会发胖到飞不起来的。”
愤怒君主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但他还是乖乖地对宫廷骑士加了一句:“用保鲜盒打包。”
魔王把桌子扶了起来,宫廷骑士开始搅拌器面粉和鸡蛋,法师说起了正事:“我不认为教廷会背弃光明,因为那样他们的损失会远超得到的,因此如果事情起因正是因为‘太阳’,我认为祂们已经开始尝试联合起来,最终目的则是缔造一个神眷之国——这正是教廷喜闻乐见的。”
宫廷法师再次失手把正要打进盆里的鸡蛋摔到了地上,在愤怒君主“你真的是一位传奇骑士吗?”的怀疑眼光里磕磕巴巴地说:“您的政治素养令人惊叹。”
“但我已经远离中心太久了,政治中心、学术中心,甚至军事中心,”法师接受了这个恭维,然后说,“我需要回到那里去。”
黑法师终于从一团椅子和桌子之间把自己解救了出来,他看起来更狼狈了,愤怒君主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用天赋能力治好了他的擦伤。
黑法师对法师行了一个宫廷礼节,回答说:“这正是我们所期望的,尊敬的圣艾尔摩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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