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4日

    ４１  想帮儿媳妇借种

    孟氏平日里便疼宠孙女，这会儿看到姚娘正抱着南兰，便笑着招手让她们赶紧过来，又不小心瞥见不远处好像有个男人正盯着自己瞧，美妇一时有些不安，连忙把帘子给放下去。

    待儿媳妇上来了，孟氏又乐呵呵地抱着兰儿，问道：“你们方才在和谁说话？”

    “是大人，一个和爹爹一般高的大人…”还没等母亲回话，南兰又笑嘻嘻地说道。

    听到女儿这么说，姚娘有些哭笑不得，只笑着道：“是知府大人，兴许是过来巡视堤坝的…”

    “嗯…”虽然孟氏表面上好似没什么心事似的，其实她最近一直觉着很不痛快，连给季骁安排婚事都先放一边了，二郎如今不能人道，大房那边又逼着过继，想到这些，美妇的心里便很不是滋味，所以她今早特地去普陀寺求了一签，上头暗指的却是借种求子，这叫她怎么办呢？

    看着坐在自己边上娇滴滴的姚娘，一想到她这么年轻就要守活寡，这也太可怜了，再者，便是要借种，又要跟谁借呢？

    “nainai，大伯他去哪儿了？兰儿想大伯了～”不停地摇着手镯上的铃铛，女娃儿数了数车里的叁个大人，爹爹出远门去了，还少了大伯一个。

    “大伯他去武馆了，你怎么又忘了？”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儿，姚娘只不住笑着道。

    而听到她们母女俩提起季骁，孟氏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由问孙女道：“兰儿那么喜欢大伯呀。”

    “当然了，大伯总是抱兰儿，比爹爹抱得还高，兰儿喜欢～”

    而姚娘听着婆母同女儿提起大伯哥，心里头却不自在得很，面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许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见兰儿那么喜欢季骁，孟氏在心底却有了计较。如果二郎一直要不了孩子，生不出个儿子来，大房那边必定不依不饶，可是如果姚娘能怀上就不同了，姚娘是二郎的妻子，生出来至少名分上是二郎的种，要比被大房吃绝户好多了，可是姚娘她会答应么？她同二郎感情那么好，若是不答应，只怕往后她们婆媳俩都不好相处，越想越烦闷，孟氏一整天都有些没胃口。

    “娘，你这几日是怎么了？”那日不小心偷听到二郎同弟妹的私密事之后，季骁整个人也不自在得很，现下看着母亲很是出神地在观音像前呆坐着，不禁很是好奇。

    “大郎，是你来了…”这一整天孟氏都在想着这事儿，却不知道该怎么同他们说，这会儿季骁过来了，孟氏不由叹息一声，犹豫了好一会儿，又看看门窗有没有关好，才叹息着对着儿子道：“大郎，你觉得二郎跟姚娘对你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提起这个，季骁觉着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怕母亲担心，便道：“二弟对我很好，怎么了？”

    “阿娘也觉得二郎跟姚娘好，尤其是姚娘，你不知道她是有多本事，不止生得美，人也本事，性子又好…只是命苦～嫁到咱们家来，白白受苦～娘实在难受～”

    “娘，你，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姚娘她跟你说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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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４２  母亲让他帮弟妹生个儿子

    好好说着话，母亲突然哭起来，季骁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很是困惑地看着孟氏，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见母亲哭得伤心，男人只得上前抚着母亲的肩头小心地安慰她，“娘，你，你别哭，你这一哭，儿子心都有些慌了…”

    见儿子这么慌，孟氏心里也不大好受，掏出手绢不停地擦着眼泪，美妇不近欲言又止，毕竟自己提出来这个要求确实过分了，可是不这么做，二郎便要绝后，万一真被迫把大房的庶子给过继来，他们几个往后可要被大房给吃绝户了！越想越不安生，孟氏只得捏着手帕，鼓起勇气对季骁说道：“大郎，二郎他，他原是自从那年摔伤之后便伤了命根子，如今竟不能人道了…”很是伤心地同儿子说着这话，孟氏都不晓得该怎么接下去说，又难过地哭了起来。

    “娘…”这事季骁那日也听到了，他自然也是替二弟难过的，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才好，毕竟他这人嘴笨，而且自己那日又犯糊涂，同弟妹做了那种事，若是弟妹计较起来可怎么好？

    越想越不安生，男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她的话了，却不想母亲突然站起来，抓着他的手臂，语重心长地对着季骁说道：“大郎，你同二郎的爹都死的早，如今母亲也只有你们两个儿子，现下二郎同姚娘这么命苦，母亲心里难受，大郎，你帮帮阿娘可好？”

    “这…阿娘…二郎他，他伤了那话儿，我，我这个做大哥的可怎么帮…”虽然季骁头脑简单，可是这会儿也大约能够猜到母亲想让自己做些什么，不禁很是不安地看着母亲。

    姚娘这几日都在想着送子药的事儿，自然也没注意到婆母的异样，不过她却总觉得大伯哥好像有些不对劲，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怪怪的，不过美妇也现在对着季骁也很不安生，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很快，便到了约定好的日子，姚娘夜半偷偷起身准备去求送子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