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分散合德的注意力,薄子夏说:“幸好此处药品所备齐全,有专敷箭伤的金疮药和止血的白及。只是不知为何楼上楼下门都敞着,却不见一人。”
“没人?”合德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阎摩和林明思好端端的都跑哪去了?该不会真出了什么意外吧。但两人武功都不弱,能让他们俩出意外的人也实在屈指难数。
血染红了一整盆水,薄子夏便起身将盆中的水倒掉。合德抬头看着她的身影,忽然就起了坏心,笑着说:“这样我们真像是一对在江湖上漂泊的夫妻。”
薄子夏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合德略微感觉到不快,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得不到半点回应。她曾经厌恶透了这种感觉,那时候就暗自决定,一定要将薄子夏拴在身边,让她不再因为自己的话而无动于衷。
“寻找药材的时候,我还从地上捡到了一物。”薄子夏从怀中摸出个小东西,在合德面前晃了晃。那是个Jing巧的转经筒,正是阎摩曾经从吐蕃人那里得来,给合德看过的。这件东西落在地上,阎摩又在哪里?而且连同林明思也一起消失,这两个不省心的人,该不会是私奔了吧……
“那是阎摩罗阇的东西。”合德说道。
“不对,”薄子夏反驳,又将那转经筒收好,“是吐蕃人的东西。”
她仔细查看了合德肩头的伤口,然后将短刀在火上烤过消毒,用刀刃轻轻将皮rou挑开。合德疼得皱起了眉头,薄子夏嗤笑了声:“你现在差不多知道我当时的感受了吧?”
合德光顾着吸冷气,没有说话。薄子夏动作麻利地将箭头拔下来,随后迅速将草药敷上去,用干净的布巾按住,再用布条固定好。合德方才笑起来:“我知道了,以后再不会那样对你。”
她依然感觉伤口火辣辣的疼,剜去了rou一般;两人的处境亦十分危险,但是她无比满足。人生苦短,薄子夏伴在她身旁,有此刻便足够了。
薄子夏却没闲着。她将合德身上溅了□□的地方又细细地洗干净,动作轻柔,恍若温情的抚摸。合德心下涌上来一股暖洋洋的热流,便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等我稍事休息一下就离开,我知道城中一处地方,应当是安全的。”
薄子夏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随后说:“你要去就去好了。我不和你走。”
“你说什么?”合德猛地坐起身来,抓住薄子夏的手腕,不顾伤口一阵拉扯的疼痛,“你不和我走?那你要去哪?离开城中?去厉鬼道?只要能藏身,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话至最后,语气已经带了央求。她希望薄子夏是在玩笑,或是另有打算,而非要离开她。
“合德,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薄子夏挣开合德的手,将布巾扔进水盆,站起身,“我什么都不欠你的了。你欠我的,我不想索回,现在你我一笔勾销,过往不论,我们已是路人。既是如此,也不必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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