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小,对着门摆了一张小窄床,素白床褥。床边有个不大的乌木方书桌。房间背Yin,光线昏沉,桌角点着灯,一盏小小的白蜡灯。蜡烛的红火在灰秃秃的烛台上扑腾扑腾跳动着,仿佛顾容压抑着,不时溢出的喘息。
细小的橙黄色的光下,顾容的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都被笼上一层朦胧的黄色的雾。
极其香艳的美人图。
房间里气氛暧昧起来。
“谁。”顾容喝道。
徐子墨猛然惊觉,自己看的太久了。
“是我。”
或许是为了掩饰方才的片刻失神,他慌乱地上去要帮他解开绳子:“顾容,谁把你绑住的。我来帮你解开”
顾容没反应过来似的轻声呢喃:“二?”
徐子墨没听清,抬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顾容怔了一下,偏头不吭声。
顾容身上被绑得很严实,便是徐子墨一时也解不开。见此,徐子墨又是气从心来,心口发疼:“谁干的。畜生。”
顾容却扑腾的往里缩了缩,躲开了徐子墨的手,“不用。”他气息不稳,说话也是一歇一喘,还带着抑制不住的呻yin,“你走开。我一个人就好。”
徐子墨一愣道:“可是你”
“我让你走。”顾容翻过身去,将自己的背对着徐子墨,声音抬高了,“滚啊,你。”
从见面开始,顾容就是一副清清淡淡的好脾气,虽待人疏远冷淡,但徐子墨还未曾见他发过怒。
徐子墨不由地愣了一晌,还是咬牙道:“顾容,你现在这样子不行。我,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滚啊!”顾容又喝道。
他拼命地将床头的一个大白瓷瓶扫在地上,啪地摔碎了。
徐子墨退了两步,皱眉。
不对劲。
这一切不对劲。
如果是旁人绑的,为什么他来这里没有见到人。顾容这种状态,他也有见到过的,曾经他中了媚药时,镜子里的他也是这样顾容一定是中了媚药。可谁会下了媚药后,把人干晾着呢。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容,你中了毒。我带你去看大夫。”徐子墨不会医,解决不了媚药,便想把他抱到大夫那里去。床很小,他单膝跪在上面,手伸到蜷缩着的顾容的背后,准备搂住他:“听话,别闹。”
他的手才碰到顾容的肩膀,他便剧烈挣扎起来:“走开。你给我走开。”
徐子墨被顾容双脚同时踢中了肚子,跌在地上。他却不觉得疼。
他死死盯着前面,方才的挣扎中,他扯下了顾容肩上的衣服。他胸前领开大口,露出一个白里泛红的肩膀,如一团浑然天成的玉。在肩膀的正中,在有一块一指长的淡白牙印痕。
这是徐子白的胎记。
他真的是徐子白。
真的是徐子白。
他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还来不及细想,徐子白又缩到墙边,面对着墙,只留给徐子墨一个雪白后背,紧紧绷着,如一张拉紧的弓:“滚啊。你给我快走。我不想看见你。你快走”
知道是徐子白后,徐子墨心疼得声音又软了几分,不顾他的抗拒,诱哄似的道:“乖,听话,你中毒了,我带你去看看大夫好不好?”
“不”
“滚啊,你给我滚开!”
徐子白边喘着气,边竭力嘶吼着,雪白的脖颈上,深色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大概是说话太多,他喉咙哑了,最后一个走字都吼破了音。
“乖,听话,别闹了。”
徐子墨是知道中了媚药后,浑身发热,会格外渴水的,又怎么容得这样大喊大叫。他心疼得只吸气:“别喊别喊,我去给你倒点水。喝了水,我们还是要去寻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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