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叫小溶的侍女跪在扶岚床前,扶岚幽幽睁开眼,听着侍女担忧的询问,“夫人是不是被魇住了?您方才一直在尖叫。”
何止被魇住了,他都差点被阉了。
梦里秦纵拿着把短刀,白玉似的手指按在乌黑的刀柄上,锋利的刀刃上泛着银色的寒光。刀尖凌空划过扶岚的肌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而秦纵嘴角噙着抹凉凉的笑,持着刀比划的动作像在考虑怎么杀人比较省力。
“你你别过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扶岚活了一千年,还没人敢这么对他,可是现下他和普通凡人无异,不得不说些软话来保全性命。
“嘘。”漂亮郎君伸出食指放在扶岚的唇间,“手脚都被砍掉了还这么多话,早知道应该先割了你的舌头。”
尖利的刀刃移到了扶岚腿间,这次不再是凌空比划,而是真真切切地压了下去。
扶岚回想起梦里的场景,全身又是一颤。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抬眼看着自己还好端端长在身上的手脚,“算吧,他呢?”
临江榭虽然大,但是平日里只有秦纵一个主子在住,昨夜扶岚跟着秦纵回了临江榭,却没有收拾好的房间。秦纵应该也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同睡,自己拿了被褥铺在地上。扶岚看着那床放在地上的被褥,还以为秦纵是让他睡地上的意思,直接自觉地坐在了那床被褥上。
秦纵倒是有一瞬的意外,随即就笑着开口,“躺床上去,本公子还没到要和小娘子抢床铺的份儿上。”
扶岚一愣,随即很快爬到了床上。
你说女装多么好,扶岚摸着丝滑的锦被,迷迷糊糊地想。
只是他昨天太累了,掀开被子睡觉时觉得床上有硬硬的东西铬着他,条件反射的就伸手拂了下去。撒在床上的桂圆红枣莲子等物被扫下了床,结结实实地落了秦纵一脸。
扶岚太困了,甚至还没来得及瑟瑟发抖一会儿就睡着了。
但是做了一整晚被秦纵削成人彘的梦。
“郎君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小溶答道,“奴服侍夫人梳妆,夫人今天要去给娘娘敬茶。”
和成亲那天一样,扶岚坐在铜镜前任由侍女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他生得雌雄莫辨,一张脸上点些胭脂就显得他更像个姑娘家了,龙王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艳若桃李的脸突然扭曲了一下。
等他抓到抢自己内丹的人,定要先叫他绕着城门穿女装跑十圈以解心头之恨。
秦思暄从前还是皇子的时候只娶了李垂珠一个夫人,新婚几个月李垂珠就怀上了秦纵,为了表示对妻子的尊重,秦思暄没有纳妾。后来封王到了玉璧城,忙于处理政务,也没了风月心思。故此身为一方土皇帝的秦思暄府里至今只有一个王妃和两位夫人。
扶岚接过侍女递来的茶,脑海里回忆着小溶在路上对他介绍的王府大概情况。他向左上首的男人曲了个膝,把手里的茶高举过头顶。
这个人应该就是玉璧王秦思暄。
下首的两位夫人正盯着扶岚瞧,玉璧王也正打算仔细看看秦纵新娶的媳妇,只有李垂珠一个人眼神虚空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有侍卫装束的人健步走到秦思暄旁边,对他耳语了些什么。扶岚听不真切,只看见秦思暄神色一变,甚至连茶都没来得及接,急匆匆的就随着侍卫离开了。一时间,厅堂里只剩下李垂珠和两位夫人,扶岚手上的那杯茶放下也不是,敬别人也不是,气氛有些凝固。
半晌,李垂珠眼里突然一阵清明,像是刚从梦中惊醒一样,看着端着茶的扶岚,“罢了,都是自家人,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像是怕扶岚尴尬,两位夫人也起身拉着扶岚塞了些见面礼,又絮絮叨叨了好一会才各自离开。李垂珠静静听着两位夫人的叽叽喳喳,等夫人们都走了,才道:“大郎媳妇随我去屋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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