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怔住。化妆刷轻柔扫过他的下眼睑,温楚没动,通过镜子对上盛乔肯目光。盛乔肯朝他挑眉,说是小事情。
化妆师和助理都在,温楚嗯了声。门打开又关上,两个男人的背影一前一后消失,在静悄悄的化妆室合就一股轻盈的风。
上妆用了不到四十分钟。何初进来过一次,静静在旁边看了几分钟,交代化妆师腮红可以晕重点。中间有一段时间室内只剩两人,温楚盯着偌大镜面边缘的灯泡放空,听见化妆师姐姐感叹他生得好,又说他与盛乔肯很般配。
彼时她捏着shi润棉签同温楚描唇峰,对着明艳动人的一张脸,心颤一瞬,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心中所想,不知沉默间温楚心中已然放了场璀璨烟花,燃得他头晕脑胀。
真的般配吗?春天到秋天,第一次有人盛赞他们天作之合。定好妆后温楚道谢,迟疑又迟疑以极低音量问是不是真的。他问完有些后悔,深觉自己无聊透顶,又暗自庆幸化妆师正背身收拾桌面,并没有听见。
走廊拐角圆几前。最后一份文书签完,盛乔肯后仰在椅背同律师聊天,只觉彻底轻松。走廊尽头是落地窗,倒置视角里光虚虚勾出模糊轮廓。拘束的,好似新生幼鹿,温楚一步步走到他身后,单手搭上他的肩,双唇噏动:“姐姐说做发型之前要换衣服。”
向上密密填补温楚指缝,盛乔肯轻吻他手背,“楚楚,你信我吗?”
信的。
这一隅三人寂静无声。一人脸色凝重,一人神秘得意,温楚稀里糊涂,把自己的名字重复写了许多遍,签到手腕酸涩。律师收拢所有纸张装好后就此道别。盛乔肯见惯不怪:“工作狂。待几天,喝早茶看熊猫,估计看完就回柏林了。”
你不也是?温楚默念。工作人员引他们往更衣室走,盛乔肯扣着温楚手腕勾他手心,炫耀胜似祝福:“希望他也能在工作之外找到值得付出时间的人。”
往后温楚在种种时刻回想这一天,如梦如幻之感仍旧鲜活。何初含了一上午水果糖,周身安心甜气。温楚逐渐忽视镜头,自如到不慎捏破灌满墨汁的道具气球,泅了半身深浅不一的蓝。
“就这样吧。”何初似是倦了,直膝淡淡喊停。卸完妆又换回衣服,温楚才发现浅蓝深深印于他手侧纹路,用纸巾搓得发红都拭不掉。
“怎么办?”他问盛乔肯,掌心向上平摊开手,满脸苦大仇深。盛乔肯扣住一只留下齿印,奇异地被温楚苦恼表情取悦,“不怎么办。”他牵温楚到盥洗室,低头心无旁骛地拢着温楚的手在温暖水流下轻揉。温楚坐在盥洗台上靠着镜面,难得以高于对方的视角凝视盛乔肯。
他一直觉得盛乔肯外在像极古希腊神只,线条利落,界限感强,天然吝于施舍情与爱。而他们的手正在细腻丰盈的泡沫下交缠。此刻紧抿的唇曾无数次被爱欲撬出喘息,亦曾沾染情色汗津,覆上专属他的艳糜。
盛乔肯眼见温楚软款腰肢下滑,下意识搂住,抬头就被温楚吻住。shi漉漉的一只手攀上他侧颈不安分地摩挲,温楚眼角弯弯舔开他的唇。水由热源四散蜿蜒蒸发,辨不明是暖还是凉,他有片刻恍惚。
被吻且被动,回过神后又被巧妙避开,温楚头搭在他颈窝撒娇:“老公好好闻。”镜面清晰映出两人身姿,温楚比他记忆中更玲珑,稚幼轮廓完完全全遮叠于他的身躯,右手攥紧下拉他已被扯松的领带啮磨骨rou。他才确定是热的。呼吸,撩拨,血ye炙热到沸腾,连同自己声线都低抑得陌生:“现在不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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