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ephemera) - 十.动luan-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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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听听你的解释。”温德尔说。奥斯本觉得他就像朗顿塔牢的审讯人。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奥斯本低声说着。

    “什么叫‘没什么好解释的’?”

    “就是‘我就是想这样做了,不是一时鬼迷心窍,所以对此我没有任何借口’。”奥斯本阐述着,忍不住耸了下肩。

    温德尔不再说话了,他瞪着奥斯本,没想到奥斯本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想到奥斯本到现在都毫无歉意。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千言万语,却没有一句能真正表达出他的感受和想法,也无法解决眼下的情况。

    最后他说:“你该搬出去住了。”

    他沉着声音,听起来像是无奈之举,但同时带着不可反驳的坚定。

    奥斯本像只警惕的动物那样立刻挺直了背,瞪着眼:“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

    奥斯本说不出话,仿佛声音卡在嗓中。他态度依旧坚定,只是先前准备好的理直气壮的说辞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只是也瞪着温德尔,直视着那双映着一豆烛火的坚定镇定的眼睛。最后沉了肩,也低沉道:“不。”

    温德尔完全不理解奥斯本到底在想什么,他眯了眼对奥斯本道:“你知道我们发生什么了吗,奥斯本?”

    “我们上床了。”

    “你不知道这种事不该发生吗!?”温德尔对奥斯本的执迷不悟难以置信。

    “但已经发生了!”奥斯本有些怒然。他不喜欢温德尔将他们发生过的事简单的认定为不该发生所以以后也不应再继续。

    “发生了就是对的吗?!奥斯本?你来亲口告诉我这是什么行为?”

    奥斯本知道温德尔想让他亲口说出“乱lun”那两个字。

    但他还是只是说:“对我而言没有对不对,只有能做或不能做。”

    “所以你的意思是‘能做’?!”温德尔觉得难以置信。

    “是。”奥斯本直截了当。

    温德尔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说:“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奥斯本仰视着焦躁的温德尔,袒露着自己渴望袒露的心声:“很久了。”

    “多久?”温德尔站在那皱着眉盯着他。

    温德尔对此至今还难以置信,他觉得奥斯本再久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

    奥斯本望着他,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很久,在去弗西之前,比那”更早。

    “——我的天!”温德尔忍不住大喊了出来。他甚至不愿再听奥斯本之后没说完的话。

    奥斯本去弗西都是多久前的事了,那时奥斯本才十七八!他现在都二十五了!

    这时他脑海里才想起了很多事——奥斯本为何从弗西回来后就越来越黏他,为什么奥斯本的情人大多都是。而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因为奥斯本想成为。

    温德尔站在了那,捂住了眼。他突然充满了失败感——他不知道奥斯本为何会这样,也不知道奥斯本何时变成了这样。这是他身为父亲的责任,他没有为奥斯本在最关键的时候引导一条正确的路。他以为一切都平静得像夏日风平浪静的湖面,却不知湖深处早已和他所以为的不一样了。

    他太在意奥斯本的感受了。他一直担心奥斯本是的事实会打击到奥斯本,以至于他从不敢提,纵容奥斯本沉浸在的幻想里。

    他不知道奥斯本想成为的渴望是先影响到了奥斯本对他的想法还是先影响到了奥斯本对性伴侣的要求,但不论先后,他认为这些事之间必然是有联系的。而且他认为,其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因为,奥斯本想成为。

    他的脖颈早已不再流血,也不疼了,只是还缠着纱布,提醒着他之前发生过什么。

    奥斯本见温德尔站在那捂着眼不说话,以为温德尔是气哭了,于是站了起来,安静又大步地走了过去,抱住了温德尔。

    温德尔一感受到奥斯本的拥抱就立刻回过了神。他推开了奥斯本,直直瞪着。奥斯本一看,便知温德尔根本没有哭,只是气的了。

    “三天内从这儿搬走。”温德尔下令。

    奥斯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什么?!”见温德尔不回答,便往温德尔跟前再次迈了步拧紧了眉盯着温德尔道,“你什么意思?!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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