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时刘老夫人的病情来势汹汹,颇有些药石罔顾的模样,淮阳各大家的夫人们也都探望过了,互相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意思,刘老夫人至多不过就是这几日左右的事情了,该准备的就该准备起来了。不过一开春,不知道是春气温了老夫人的岁寿,还是刘老夫人见到了多年未见的长孙刘虽,心下欣喜病痛皆消。总之,开春过后,刘老夫人这病情又渐渐缓和了起来。
刘老夫人这病情渐缓,刘夫人也松了一口气,丈夫来信也颇有宽慰之词,刘夫人最近更是心情愉悦。三月里,刘夫人带着刘虽,刘迟前往淮阳当地最为有名的清寒寺为刘老夫人祈福,虽然是以刘老夫人祈福之名,也有想让两个孩子松快松快之意。两个孩子在药味厚重的刘府里憋了整整一冬,做母亲的也是怜惜,便带了两孩子借着祈福之名来踏青。
三月里,淮阳郊外早是桃色纷飞,遍地粉白,春风吹起小辇窗边的掩帕,模模糊糊之中,似乎能看见辇内一丽人身影,偏偏那春风不如意,吹落掩帕,盖住那美人颊。
既然是出游,刘迟也换上了碧色的春衫,模样俊俏,颇有些风流安逸的翩公子模样,只是那额头上红色一点才显出他小哥儿的身份。此时他坐在车内,陪着母亲说着小话。刘虽与刘迟不同,刘虽似老父,是个雄壮威武男儿,既是春日出行,便不爱乘着小辇,自个儿驾了一匹骏马,疾驰而过,而后又穿云而归,跑到辇车周边,透过辇车的小窗,扔进刚采摘的一把艳丽的桃枝。
刘虽高声笑道:“这桃色明艳,母亲不如乘着这艳丽的时候,捡个时兴来带带。”
刘夫人大笑:“你这孩子。”心中到底是满意儿子的孝顺,折了一朵戴在发上,而后又要给刘迟带上一朵,刘迟不愿,左躲右闪,道:“娘,儿不喜如此明媚之物。”刘夫人笑道:“迟儿这是害羞了,我儿如此俏,何不再这桃色多增添几分。”于是按住刘迟,偏要给他簪上。两人嬉笑之中,刘迟大呼:“哥哥救我。”
刘虽也在外面高声应道:“好嘞。”辇车门帘一掀,刘迟感觉身上一轻,便到了哥哥的马上,被哥哥紧紧搂着腰身。
刘夫人一人坐在小辇,笑道:“你俩兄弟可是不服老母管教?”听着母亲戏谑的声调,刘迟知道若是再回到小辇内,母亲定是有多般手段戏谑他。刘迟连呼哥哥救命,哥哥快跑。
小弟之命,当哥的岂有不从之理,刘虽大喝一声,扬起马鞭,带着刘迟,乘着骏马向着清寒寺的方向先行逃去。
越往山中去,这桃花边越少,桃色渐渐从处处拥簇到稀稀疏疏再到枯木几次,而这风声确是越来越寒,行到半山腰之处,已无桃色,却又近半山的梨白翩翩,被清风吹拂着,落樱飞舞。
刘迟欣然一笑:“这山中可别有景色,百出百景,各有不同。”虽是这样说,但是山中较为轻寒,刘迟的春衫轻薄,有些耐不住几分寒意。
刘虽感觉到刘迟微微颤了颤,便脱下身上的大衣,批在刘迟身上,刘迟感觉到身上的温暖,回头一望自己大哥,笑弯了眼睛,更添几分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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