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我又见到了那个家伙。
他懒散的趴在课桌上,连抬头也欠奉,像一只打盹的花豹。
若不是他烦躁的薅了一把头发,我还以为他真的就那么无所谓。
他甚至翘掉了之后所有的课,难道我就这么可怕?
当意识到我将素描本遗忘在了教室,最后一节课已经结束了半个小时,那上面画的不过是凌乱的战地记忆,只有最后一页,画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我再次近距离的与他对视,才发现他原本猫儿似的眼眸越发狭长,看着我的时候防备又冷冽。
哪怕明明是林义炎的错,他也一言不发的站着。
像是无论发生什么,他只会站在我的对立面。
我忍不住想激怒他,可他又是莫名其妙的看我一眼,然后拉着林义炎走远。
太幼稚了吧,祁言?
我这样问自己。
跟着那人从礼堂出来时,我自己也觉得荒谬。
我为何跟来呢?也许是想试试他的身手?
可我明明知道经过这三年的苦训,他不可能赢得过我。
面对他时,我总是不知所想,所以不知所为。
据说他病了。
我却想病的是我吧,否则为何这病房里全是铃兰的香气,馥郁却又清透,小小的一串,却羞涩的触碰我,而后又悄悄的隐没。
去哪了呢?
我望向床上那熟睡的面容。
原来他闭上眼时,连轮廓都显的柔和。
可他却像是睡得十分不安稳,双唇毫无血色,连睫毛都无力的颤动着。
这样脆弱的样子,连叫人撕碎的欲望都没有了。
我将手覆上他的额头,鼻息间又有若隐若现的花香。
他似被唤醒,半睁着眼看向我,又恍惚着睡去。
我耳边像是敲响深山古钟,飞鸟掠鸣,满目皆是光风霁月,铃兰万千。
我一定是病了
否则为何我会满心欢喜,满腹柔情。
是什么让一个活了十八年的闻起来像是?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
一种闻所未闻的病毒?
当我把他送到医院,我想我不该过问太多。
我们是什么关系呢?陌生人都尚且不如。
我却没想到传来的是他重病退学的消息。
为什么呢?
我茫然的盯着画笔,我将再也看不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了吗?
看不见他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从我脸上掠过
即便是厌恶的神情
如果那天我没有看见那人
我不曾跟上去
不曾守在门外
祁言!离开!
为什么?他就在这里,我为何要走。
他是!
所以呢?他该是我的。
祁言!他是卫浮琛!
闪电劈开我的脑海,带上陌生的痛觉,仿佛攀爬上心脏。
正在询问他状况的人仿佛并不是我,又确实是我,一个状似清醒的我。
那人抓着我的手,炙热的体温像是电流直达心脏,瞬间让我的信息素沸腾到顶点,这满室的铃兰花香都在撩拨着我,连我的发梢也不放过。
他真美啊
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瞳孔,像是束缚了整个夏日最炫目的阳光,晚霞照在他的脸上,渡上浓墨般的Yin影,又带出惑人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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