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珈勾住梁青的手指,叫他放下书籍来陪自己说话,梁青果然听从他的,搁下了厚厚的诗集,隔着衣服摸他软乎乎的皮rou。白珞珈不怎么运动的,他只是看着瘦,骨架子小,rou都藏在白嫩的皮肤底下。
他乖巧的偎在梁青手掌之下,梁青的手游移到脖颈,再往上,遮住了他一张小小的脸。白珞珈吻了吻他的手心,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然而然地提出要求:“姐姐,我们去晒月亮吧。”
地平线的白线慢慢消失,黑沉沉的夜空笼罩着整个白家。梁青将他抱了起来,手指绕到脊背后头,替他傻傻的小少爷系上衣扣,“好啊。”
月光漫漫汤汤,自天边而来,流淌到白珞珈的脚下。这座天台很小,小到再承载不了太多的人,却保留住了他们在第一次做爱前的大部分记忆。白珞珈很想和他讲些什么,讲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心情,讲自己被他那根性器贯穿的痛苦与喜乐,但这些都不太重要,和梁青在一块儿,还是晒月亮比较重要。
白珞珈站了起来,脚尖踩在没有栏杆的台子上,扭过头看梁青。
“从这里跳下去,还能有命活着吗?”
梁青扣着他的腰把人拉下来,和他讲:“有没有命不知道,缺胳膊少腿是一定的,还要教你摔得头破血流,血rou模糊,跳下去,图什么呢。”
不图什么,就是一个模糊的念头,梁青这么一说,叫白珞珈缩了缩肩膀,往他怀里靠了靠。
“小姨前几天来找我了。”梁青很坦然,他根本不在乎白夫人找他谈话的意义,因为他原本就比任何人更要明白。他伸出手指绞住长到后颈的头发丝,用根小皮筋松松地扎起来,光凭一张脸,根本瞧不出是男是女。
白珞珈警觉起来,他焦虑地扯住梁青的衣角,问:“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叫我好好练琴,在外人面前不要讲话,就是这些说烂了的旧话。”梁青绑好头发,重新把他搂到腿上坐着,“小珈,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好现在给你准备。”
他就快要成年,家里刚结束白汝成的婚事,又紧锣密鼓地筹划起了白珞珈的成人礼。管家一刻不得闲,没人顾及得到梁青,唯有清闲的白夫人有空亲自来提点。
白珞珈想起梁青十八岁那一天。他被那根粗硬的大玩意钉死在石柱上,他痛得要死,xue口流着稀疏的Jing水,又红又肿,梁青不声不响地做了一回朗基努斯,将生日的痕迹悉数抹去,换成了白珞珈的受难日。
“礼物?”白珞珈低头捧着他的手指,不敢和他相视,“你再陪我久一点,行吗?”
“你说个时限吧,多久?”梁青很大方地答复,慷慨的支配起那些不由他做主的时间。
多久呢,白珞珈不知道,他也说不出口。他紧紧拥住梁青,听胸膛里平缓的心跳声,借以平复自己的心绪。
雅苑楼前的铁门嘎吱洞开,躬迎红光满面的白夫人得胜归来,一群阔太太都不是她的对手,不论是打桥牌,还是在家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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