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位郑先生昨晚又来九居馆了。”得了消息的小元从外面溜进来，凑在羽裳的身边。

    “你怎么这么关注那位郑先生？”羽裳靠着窗边矮桌笑了起来，“是不是看上了这位客人，到时候介绍给你开苞？”

    “哥哥！”小元被说得涨红了脸，“我、我可是为了哥哥你才去打听的。”

    “人小鬼大！”羽裳笑了一声，想起之前妈妈跟自己说要给自己再安排一位新造，小元也已经开始接受接客前的课程，的确也是该为开苞物色客人了。看着小元在身旁为自己准备宣纸和毛笔，羽裳摸了摸他顺滑的长发，“这个你就先别打听了，你哥哥我现在可是月休，不想再管这些事儿了。”

    “可是哥哥，如果如果郑先生被别的公子抢走了怎么办？”小元显然比羽裳Cao心多了，“郑先生又点了别的公子赏花，明明来找哥哥都是隔了很久的。”

    “他去找了别的公子？”对着这个消息羽裳有些意外。

    “是呀，”小元说了个名字，是个名气不大的小公子，“怎么办呀哥哥？”

    “所以啊——”羽裳的指尖在小元娇嫩的脸颊上划过，“你以后可要好好把握住你的客人，不能让他被别的游子抢走。”

    “就像是哥哥和武将军那样吗？”小元抬起眼羡慕地开口，“让客人只喜欢哥哥你一个人。”

    羽裳轻笑一声，“以后，你也要和我一起在栅栏里，一起对着客人争夺宠爱”

    “我不会抢哥哥的客人的，”语气轻快的小元突然话锋一转，“我不想跟哥哥抢客人。”

    看着面前这个过于感情用事的新造，羽裳倾身搂住小元的肩膀，“不，你需要。”这话说完小元顿时沮丧了起来，羽裳拍拍他的脑袋，歪着头看着面前这个即将也要披上霓裳的小元，“与其说这个，不如跟哥哥说说——课程上的怎么样？教你的嬷嬷有没有让你舒服？”

    小元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看的羽裳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们小元害羞啦！”

    白天的九居馆总是比较懒散的，只有几个送客人出门的公子在门口聚集着，公子对着客人们行礼，流流连连不愿分开。

    “大人路上小心。”羽夕公子送走客人，这才松懈下来往回走。

    “把客人送走了？”羽夕与羽裳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今天见到，羽裳便与他打了个招呼，“客人看着有点面生啊”

    “是个新客人，”羽夕挽着羽裳的手臂往里走，“特别好哄，刚说喜欢他，脸都红了。”

    “真的？”公子们都喜欢那种纯情的客人，不用什么手段便能把人哄得团团转，“那姐姐你可真是好运气呢”

    “难道你的运气就不好了？”羽夕也打趣道，“不过有件事”羽夕顿了顿，“你知道织珊吗？”

    “织珊？”羽裳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耳熟的很，他想了一会，才记起小元才跟他说过，“有点印象，他怎么了？”

    “唉”羽夕叹了口气，“这孩子很仰慕你，只是，他现在在伺候你的客人，那位——郑先生。”羽裳点了点头，让羽夕继续往下说，“你也知道，公子总不好拒绝客人，可是那位客人又是从你的房里出来的，织珊他”

    羽裳算是听懂了羽夕的意思，抢了别人的客人，还是花魁的客人，小公子心里总是有些惶恐的，羽裳拍了拍羽夕的手背，“没关系，客人的选择哪里是我们公子可以左右的，他仰慕我，我又怎么会糟蹋了他的那份心思。”

    “那就好”羽夕显得放心了不少。

    “姐姐与那位织珊关系很好？”

    羽夕摇头笑了，“他曾是我房里的新造，现在出了台，我也还是不放心他。”

    “怪不得姐姐还是这么温柔呢。”以后小元也挂了牌，想必自己也会像这样为他Cao心吧？羽裳也笑着摇了摇头，都是泥菩萨，说不定谁指望谁呢。

    两人分了手回了屋，小元已经把每个月都需要用的保养药物准备好了在屋里等着，深色的药装在画着白花蓝底的瓷碗里，看着似乎也可爱了起来。

    “哥哥你回来了。”小元趴在羽裳的矮桌上练字，见羽裳回来，立马殷勤地递上药碗。

    “我知道了”对于这药羽裳分外嫌弃，可是馆里的规矩不可以违背，羽裳解开了衣服，不情不愿地开始准备每月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