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孤单？

    我听着从她口中说出的词语，微微愣了愣，随后有些漠然地想着。

    她又开始了。

    试着揣测我，试着可怜我。

    她是如此不自量力，愚蠢而又笨拙，轻率地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出。

    只为……温暖我。

    温暖一个天性嗜血，残忍凉薄的天魔。

    我闭了闭眼，掩下眸中的一丝波动。

    那大约是可笑吧，讽刺着一张虚假的笑面也能换来少女的真心。或是残存的良知，兀自叫嚣着云非白二十年记忆中学会的温柔与正道。

    “梦迎儿。”我闭着眼，忽而轻轻嗤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要到快死的时候，才会后悔？”

    近乎是为了报复，我停留在她腿心深处的骨指再度作乱起来，在xue口微微凸起的花蕊上用力一按。

    她身躯一颤，轻声嘶了一口气。

    “不……不会后悔的。”一片黑暗里，我听见她柔软的声音，那嗓音因为喘息而有些断续，尾音喑哑，于是便带了甜美而惑人的气息，如轻羽般扫过我的心尖。

    “您……您给过妾选择，所以，妾没有…哈…没有资格后悔。”

    为她这不知死活的话语，我的胸口升起燥热的火焰。

    我睁开眼，近乎是审视地盯着她。

    她亦抬起那双因为情动而雾蒙蒙的双眼，回望于我。

    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美丽的眼瞳里，此刻满满倒映着的，是我的身影，唯我一个人的身影。

    “主上……”她的手指仍在我的脸颊上盘桓，语调赧然而柔软，带着些不自知的青涩与希冀，问我，“您愿意给妾选择……是不是，也有一点怜惜妾呢？”

    我的眸色暗了暗，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微微环紧。

    “我……”

    心中泛起细微的波动，我张了张口，刚想否认她的猜测。

    她却像是已在我刚刚那一瞬间的迟疑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脸上蓦然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她伸指堵住我的唇，眉眼弯弯，嫣红的唇角勾着近乎俏皮的笑意。

    “妾知道了。”

    她微微仰头，凑至我的耳边。

    “主上，妾已经是筑基后期了，是……很好的炉鼎。”

    “妾不会拒绝您，但是……妾是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她停顿了一下，因为羞赧，脸颊红的几乎要烧起来，柔润的嗓音里像是含了水，又软又糯。

    “所以，放心采补妾吧。”

    “妾会努力，努力地在您身下活下去。”

    脑海中像是崩断了一根拉紧的弦，巨大的嗡鸣声模糊了世界的一切响动，有什么东西在骨血中沸腾起来，连带着心脏亦微微收缩，尔后疯狂鼓动。

    前所未有的干渴点燃了我仅存的理智，我蓦然吻住那张近在咫尺的唇，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随后将她狠狠压倒在地。

    她只是愣了愣，便温顺地闭上眼，放松了躯体，任我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