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跟别人讲好不好？”虞城给姜姜擦干头发，“是我们的秘密。姜姜知不知道什么是秘密？”

    姜姜乖乖坐在梳妆台前，手上捏了一个洋娃娃，不停地揪弄着娃娃金色的头发。听了这话，摇摇头。

    “就是洗澡时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别人不能知道。”虞城解释。

    “哎？”姜姜不明白了。

    “这是做游戏。”虞城蹲下来，他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又不忍心这么一个纯净如玻璃的人儿让人欺负，他什么都不懂。心一横，问：“姜姜，你二哥哥，”他指了指姜姜的裙子，“是不是把什么东西往这里捅过？”

    姜姜抱着娃娃，若有所思，点点头。

    “痛不痛？”虞城又问，诱导着，“都流血了。”

    姜姜皱住了眉，略重的点头，声音很细弱：“痛，打姜姜，吃糖糖，乖。”

    虞城终于领会了他的表达：被捅很痛，反抗就会被打，会用糖堵住他的嘴，哄他乖。

    “下一次，他再让这里痛，就大叫。”虞城对他说，“啊啊啊懂吗？”

    “啊啊啊……”姜姜的叫声跟猫叫似的。

    “……”虞城一头黑线，“算了，你大哥知道吗？有没有告诉过他们？”

    姜姜想了想虞城说了是谁，垂下脑袋，长发拢住了脸，小声叫：“妈妈……”

    “妈妈？”虞城疑惑。

    “不——！”姜姜猛地抬起脸，仓皇地摇摇头，“不能叫……不能叫……”

    虞城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见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连忙哄了些其他的话，把他牵到床边去睡了。

    姜姜睡着了，姣美的脸莹着小夜灯的微弱光芒，像镀了金边的好瓷，细糯粉腻。

    虞城叹了口气，感叹这么美的人怎么就是个痴儿，生在这样富贵的家里，竟又遭到这样的欺凌，自去洗漱去了。

    虞城出了姜姜的卧室，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生怕把睡着的人吵醒了。

    他做的是全职的保姆，在主人家管饭管住，佣人房在一楼，设施完备，工作环境可以说相当好，工资也不低。

    忽然，他余光扫到走廊尽头的书房下还有光，起了最不该起的好奇心，这好奇心是为了姜姜，他想知道这家里的能发生这么些怪事的原因。

    虞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书房门关着，但底部透着光，里面似乎有动静。

    他趴在地板上去听，是个男人的声音。

    那男人声音有些哑，似乎在哪里听过，他又凑拢了一点，听清楚了，喊的是：“爸爸——慢——慢点——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