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回来的时候罕见的发怒了。

    他的领地沾满了其他雄性的气息，而且是恶心的Jingye的味道。空气中乔伊发情的味道比平时还要重，伴侣下体腥甜的味道刺激着尼古拉斯的鼻腔，像一盘刚用刀刃剖开的生蚝，汁水淋漓地摊放在他面前，但是他却不是那个下刀的人。

    他脱掉外套，把昂贵的成衣当成抹布。他试图擦掉阳台护栏上恶心的东西，但那些ye体早已干涸，连一道水痕都没留下来，只有气味，其他雄性的气味。徒劳地擦拭了几下，尼古拉斯又把衣服扔在地上，气急败坏地用脚踩着去蹭那几块干涸的Jing斑。

    亚当的体味冲击着尼古拉斯的神经，尼古拉斯觉得自己几个世纪没有这么气愤了，当然除了在他和乔伊的床上发现亚当的那天。

    亚当。

    又是亚当！！

    脚掌撵着织物，尼古拉斯把黑色外套踢到阳台边缘想把它弄下去，却被栏杆挡住了，他又试了几下，这件沾满了恶心气味的外套还是没有掉下去。尼古拉斯耐心被消磨殆尽，也不顾楼下花园中有没有他的血奴，一脚把厚重的石杆踹断，从三楼把围栏连着外套一起踢了下去。之后他眯着眼睛看着护栏上那块碍眼的位置，干脆利落地把整个围栏都踹了下去。

    断裂的石块从高空坠落砸在地上发出巨响，乔伊一下被惊醒了。

    “先生？”乔伊手撑着身体，半坐起来，揉着眼睛，看到阳台上的样子，疑惑地问，“怎么了？”

    尼古拉斯没说话，他连鞋袜都没脱，前行几步踏上床压在乔伊身上。乔伊发出一声像小动物一样的惊叫，手臂没支撑住就被按到了床上，柔软的床垫被压得向下凹陷。

    亚当来过，乔伊shi了。他几乎顾不上思考，就把两件事连上了因果。而这个认知让尼古拉斯无比愤怒，简直比那天还要愤怒。原本这个少年，从身体到情感都应该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的。

    尼古拉斯掀开乔伊身上的被子，扒掉或者撕扯掉他的衣服，盯着乔伊，从头顶的发丝一寸寸检查到脚趾，像一个巡察自己领地的野兽。

    尼古拉斯今晚的猎物挣扎了很久，血溅得到处都是，衬衣和领巾上都散发着浓厚的血腥气。乔伊有些失神地看着他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尼古拉斯了，这让他回想起他还是人类的时候，尼古拉斯就会这样失控，像索命的魔鬼一样cao他，吸他的血，让他死在他身下。

    乔伊有些怕，他瑟缩着往后了一点点。

    尼古拉斯看到乔伊躲他，像个被戳了痛点的疯子，他扣住乔伊的后脑，强迫乔伊露出苍白的脖颈，然后对他的弱小的爱人露出了狰狞的带着血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