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受到有人抚摸他的肚皮，他的涣散的目光顺着手往上看，看到那张熟悉令他魂牵梦萦的脸，目光有稍微的聚集，苍白的唇动了动，声音极度虚弱沙哑，但那迫切想解放的欲望还是能从那痛苦渴望的眸中涌出，“让我泄……”

    凌衍一愣。

    “让我泄……肚子……”他干涩的眸子艰难溢出一滴ye体，夹紧了双腿，“让我泄……”他重复。

    持续的爆炸性腹泻一直死死憋在脆弱的体内，快把他所有意志Jing神折磨得崩溃，他的脑中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想痛痛快快把满肚子东西泄光，他从未试过撑得这么难受，身体无比撕裂胀痛，仅一瞬便足够让人撕心裂肺，可这痛是持续的，永无止境的，并且随着时间越加强烈，他的身体已被撑得完全受不了了，肚子好像不是他的一样，一瞬间麻木没有知觉，一瞬间又胀痛得死去活来……

    “求你……让我泄……”陈楠一手抱着肚子，一手用最后力气颤巍巍抓住凌衍，他目中是无尽的痛苦，已分不清是身体还是心灵。

    凌衍瞳孔收缩，看到曾经的爱人如此痛苦的模样，他也于心不忍，沉声道，“说出你是谁派来的，我就让你泄。”

    陈楠痛苦眼中涌出大片绝望的泪花，似乎所有的光亮的消失了，他的唇颤抖，“飞鹰帮派我来的……让我泄……”

    凌衍神色下一刻变冷，“你到现在还要骗我！？我已收到情报，你十有八九是青龙帮的jian细！我再问你一次，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哪个帮派的jian细？”

    虚弱濒死的青年面对这严厉的质问，他的脸上是无法再凄凉的凄凉，无法再悲伤的悲伤，睁着两只空洞的眼睛，惨淡得似乎下一刻就要死去，声音嘶哑颤抖到了极点，“没错，我是青龙帮派来的……让我泄……”他又略微的挺了挺硕大绷紧的肚子，两腿缓缓屈伸夹紧，一波波可怕的便意并没有因为这番问话而停止，依旧每分每秒死死折磨着他早已残破不堪的身体。

    见人终于肯承认，凌衍的脸色黑到了谷底，他用冰冷声音质问，“两年前，与青龙帮决战大败，是不是你泄的密？”

    “是……”哭腔般的呻yin，他两手死死抱着硕大的肚子抽搐，内部一阵咕噜咕噜的响，眼底是疼到极点的绝望，“让我泄……”

    “一年前，帮会重要机密泄露，我的几个心腹死的死，伤的伤，是否也是你给青龙帮通风报信？”凌衍表情更加冰冷严峻，捂在陈楠大肚子上的手在缓缓收紧……

    “呜呜……是，是……让我泄……呜…”陈楠不住的点头，死死蜷缩身体抱着内部翻滚的肚子，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眼中是无尽的悲痛，更像传说中的凄苦，他腹中“咕噜咕噜”肠子痉挛扭动声更大，双手抱着几乎挤压得变形的大肚子，浑身止不住的抽搐，声音破碎不成型，“都是我干的，求求你让我泄……求求你……”

    凌衍眼中却已无丝毫怜悯，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他替那些死去的心腹兄弟心痛，怪他信错了人，爱错了人，现在终于是他给你们偿命的时候了，等着……

    凌衍站起来，竭力忍住狠狠一拳砸入身下那人凶狠鼓涨的腹中令其爆开，声音压抑到极点的冰冷，“把他扔下海里。”

    “是。”小弟应声。

    地上抱着大肚子扭曲呻yin的陈楠被两人绑住双手，拖向船边……

    陈楠不可置信的瞪大那双痛苦得快流出鲜血的眸子，沉重身体被拖着，硕大肚子一下下的颠，他用最后的力气挣扎呻yin，“为什么……你说让我泄……让我泄的……”

    凌衍薄唇勾起冷漠讽刺的笑，“你以为出卖背叛我的人，我会让你这么舒服的泄出来吗？你就在海里好好享受那种被活生生憋到死的快感吧。”

    凌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那双昏暗无神的眸子，像枯萎残破的花朵，像永远没有月光的夜幕，像他的世界末日，疼到了极致便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