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无力咀嚼食物，他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粗糙漏斗插到我柔嫩的喉咙深处直接给我灌粥，我仅有的力气只能呜咽抱着那个破碎凹陷的胃感受它一点点被撑大，好疼好疼的，它在出血，它在痉挛，伤处摩擦食物如同被沙粒碾割，我在窒息中被他无情灌满，胃部膨胀得越来越厉害，用rou眼可见的速度在鼓起，好像身体像个被极限吹涨的气球，甚至鼓得比第一次还大。

    但他还未停下，热粥还在一股股灌入我的食道，估计他会活活灌爆我的胃，身体好撑，好撑，受不了了……李颜他要杀了我吗？

    他停下来时我已经被他灌昏过去，他又用拳头咕噜咕噜搅动我软棉的小腹，把我疼醒来。我看着眼前那个紧绷细薄的鼓包，那好像不是我的胃，只是一个被灌得快爆开的气球，所有压力凝聚在那一点，我甚至不敢用手去碰，连空气都会加重压力。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多美，楠楠。”李颜双手颤抖抱住我的胃，描摹那个弧度，我眉头紧紧皱着，皱着，说不出话，颤抖去够他的手，嘴唇动了动，我想跟他说，别碰它，别碰它，好疼，好疼……它会爆的。

    可他听不见。

    他脸上露出那种奇异夹杂着痛苦癫狂的笑，双手叠加在我的胃上，我眼眶通红的看着他，绝望的摇头，摇头……

    他双手猛然按下，随后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剧痛在体内卷袭，在达到临界点的那一刻爆开，我像一条案板上痉挛脱水的鱼一样跳动着，大口大口呕出带血的热粥，它已不是我自主的动作，而是那个器官在抵死痉挛把所有东西挤上我的喉咙，喷涌……

    直到我的胃呕瘪下去，他看着我浸泡在一片鲜血狼狈中，神色有些疯狂的温柔抱起我残破的身体，又把漏斗深深插到我喉咙里，开始了新一轮的灌入……

    “呜呜，唔嗯……”我指尖颤了颤，用最后力气拉住他的衣袖……

    李颜忘了把人身体灌大多少次，压吐多少次，像吹涨又泄气的皮球，每次肖楠吐完以后晕过去，又被他活活灌醒，他的肚子就像做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沦为他的玩具。

    只是最后那次肖楠再也没力气吐了，那个胃就像一个疙瘩一样硬着高高鼓起来，一动不动。像块僵硬的石头，失去了它蠕动痉挛的能力，再怎么按，怎么挤也无法他的喉咙里涌出来了，好像被那个胃袋紧紧包在里面，坏死，而且不知是否内部出血严重，他那凹陷的小腹不知何时也缓缓鼓起来，一按里面都是水气。

    而少年的心跳也越来越弱，呼吸越来越轻，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李颜这才把少年抱起来，送去了医院。

    因为肖楠无法自主呕吐，而且内部出血严重，医生们只能在惊诧中把上腹不正常高鼓，撑得快爆的单薄肚皮剖开，大量红艳艳的粥立刻翻出来，涌到了手术台上，大家惊诧至极，做了这么多年医生头一次见这种情况，他的胃被活活撑破了，粥水食物流得满腹腔都是，污染了其他内脏，这非常的棘手，就算清洗干净了也会各种感染发炎。

    还有出血的小腹……一节肠梗阻太久已坏死，要进行5厘米的小肠切除。

    这一通手术做了12个小时，其中心脏停跳，血氧降到最低等等都是很危险的情况，医生是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气才把人救回来。腹腔和胃洗了一遍又一遍才洗干净。

    等人在重症监护里醒来是三天后。

    肖楠昏昏沉沉的躺着，一张Jing致俊美到极点的小脸惨白，浓密纤长的睫毛下是发青的眼眶，他就那样没骨头似得窝在苍白的被子里，手术刀口从胃一路开到小腹，几乎把他肚子从中切开了，药效没过，他疼得有些不清晰。

    只是双手总是被压着，不能让他按住腹中那些疼痛，蠕动的器官。

    耳边总有人在说话，讨论他的病情。

    第五天的时候，肖楠终于缓过气来，可清醒才知道伤口的剧痛，每分每秒像灵魂烙印的创伤一样折磨着他，疼得shi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医生怕他像以往那样挣扎，束缚了他的双手在两侧。

    当他疼到迷糊准备睡去。

    一只手，像毒蛇在爬行一样，漫不经心的抚摸他的腹部。触碰的那些手术刀口像被锯开一样，撕裂的，灼热。

    肖楠颤抖睁眼，看到少年美好的笑容宛如地狱恶魔。

    “我亲爱的楠楠，你终于熬过来了。”李颜摸摸他苍白Jing致的小脸，氧气罩里喷出一阵阵颤抖的白雾，“医生说你腹腔感染会持续发烧，就算现在打药退烧了，也会再起，真是难办呢，不知能否承受我接下来的游戏，这个你从未玩过的，非常有趣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