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终于停在医院门口。

    李颜拿毯子包住肖楠狼藉的下身，风一般抱进去。

    急性肠胃炎伴随出血，肠梗阻严重，若非及时揉开可能会造成肠道坏死，感染休克。

    肖楠有些庆幸自己狠心给人揉下来，不然肚子又要开一刀了。

    一通救治挂水后，肖楠情况总算稳定，腹泻已停止了。

    李颜一直守着他，眸子藏在Yin影里，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晚过去了，李颜刚睁眼就去翻肖楠的肚子，那原本深瘪的小腹如今微鼓，像小包包一样，一摸，都是温软的水汽。

    想是大量输ye又未及时排泄累积的。

    李颜给人揉了揉，又让他继续睡了。医生说病人很虚弱需要睡眠恢复。可李颜上了一天课回来见人还昏睡着。

    医生说，肖楠中途已醒过一次了，护士喂他喝了点水，没多久打了药又睡下了。

    李颜若有所思点头，又想起什么掀开他的被子，发现小腹比昨天鼓隆一倍有余，纤细两手扎着针头一直不停输ye，人昨天到傍晚没泄过一次，水汽全部挤在他单薄小腹中，而人憋得不时夹紧双腿，冷汗一阵阵冒，却依旧未醒。

    医生却是忽略了，因为没想过人醒来却不主动排泄。

    除非感官失灵，或者某方面出了问题……

    今天李颜已恢复冷静，他的目光再无迷茫。这是仇人之子，就算死也不足以偿还他母亲的恨，只有折磨他才能得到救赎，不可再放任感情蒙蔽自己的双眼，不可再被他乱了心神，也不能再对他有所怜悯，要把所有的痛苦施加在他身上，让他尝遍绝望的滋味。

    李颜看着那微颤的肚包，冷笑。

    肖楠，你只是rou体痛苦而已，这点算什么？还远远不够！

    “楠楠，楠楠。”李颜轻喊了半晌，肖楠才皱眉醒来，眸子昏暗无神，见到他却透出一丝光亮，“颜颜……”

    肖楠还以为做梦。

    李颜心下冷笑，语气却温柔宠溺，“楠楠，你嘴唇很干，我喂你喝点水吧。”

    肖楠迷茫乖巧吞咽着，觉得小腹一种无名的胀痛，好像里面塞满了东西像泄出来，持续的折磨让他对疼痛有些不敏感，好像梦里也一直被这股痛楚折磨，长久以来让他有些麻木和迟钝。

    手却被李颜握着不能动。

    李颜给他灌了一大杯水后装模作样给人顺呼吸，“楠楠，医生说你要多喝水才行。”

    “咳咳……好撑。”肖楠的胃容量狭小，已鼓起一个小包。

    “那等会儿再喝，你也别碰肚子，在治疗中可能不太舒服，你一碰就前功尽弃了。”李颜把人双手按在身侧，耐心解释。

    肖楠也乖巧的听话点头，这样美好温柔的少年一定是在做梦，便不想反抗，不想打碎这美好的梦境。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再麻木也觉得小腹越来越痛，尿意和便意像流动的血ye涌上心头，他颤抖喊，“颜颜，我肚子……”手抓紧床单，身体乱动，想摸却记得他的叮嘱忍着。

    李颜掀开他的被子，故意挡着不给看，胃里的水消化后那小腹又大了点，裤子都圆圆鼓鼓的，几乎没有皱褶，摸了摸，水包非常柔软，这还不够。

    “楠楠，这是治疗的正常现象，再喝点水吧，忍一会儿就好了。”李颜又喂他喝了两大杯水，胃都喝鼓了，肖楠平躺着喘气，汗shi两手抓紧床单，小腹微微挺，两腿不安的伸缩，“呃，肚子……颜颜，我好难受……”

    如果这是梦，为何还会这么痛苦？

    李颜轻柔给人摸着小腹，享受那极致圆润的手感，像刚新鲜剥皮的美味荔枝，“乖，再忍忍，就快好了。”

    “颜颜，就让我自己摸一摸，摸一摸，我肚子好难受……呜，我不知道它怎么了，我感觉好涨，我想尿尿……”肖楠憋得眸子水润，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李颜心下一软，却死死咬紧牙关告诫自己绝不能心软，用以往温柔的神色微笑，“乖楠楠，你是不信我吗？你肚子没事，好的很呢，这些痛楚不过是用药后的错觉罢了，你要忍住，你现在最好睡一觉，等药效过去就好了。”

    “真，真的吗？”肖楠抿唇委屈看他，难受的挺了挺鼓囊小腹，“那颜颜你帮我多揉揉，多揉揉，摸摸它，我好难受……”

    正常人早该发现尿意，可他的膀胱之前被打坏，这次又连同腹痛发作了，让他一时分不清那种难受到极点的感觉是什么。